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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1970-1-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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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上小學二年級,堂姐欺負我。我橫躺在沙石子的路上,五六月大中午的太陽毒辣辣地曬的我冒油。我有一個干姐姐,拉我起來,并且告訴了我媽媽。
我母親跟父親兩個人,每每半夜睡不著的時候,就在床上談心,就罵那個堂姐“小幣殼子,跟她姆媽一樣的壞!”
我母親跟她母親是妯娌兩個,向來面和心不和。
這些事我本來都忘記了的。被母親一再提起,所以一直記得。
上小學,受了欺負,我是不會跟父母講的。小小的我感覺好沒有面子。
我甚至偷了家里捆稻草的挑繩,帶到學校里給小伙伴們一起跳繩。怕她們不帶我玩。麻繩子在地上摔來摔去,一個學期后,挑繩磨溶化了斷了。
母親找死也找不到那根挑繩。不曉得是誰走露了風聲。母親曉得了,沒有打我,還到處講給別人聽。所以這事我又記得。
上初中,有人打我小報告,跟宿管老師講我偷室友的鍋巴吃。宿管老師找我談話。我講我沒有偷人家的鍋巴吃。我是被冤枉的。我哭的好傷心。也不曉得得罪了誰?誣陷我是小偷。
后來她們在班上講我是小偷,偷人家的鍋巴吃。我扇了那個女同學一耳光。
她們起哄,又告訴老師,又告訴那個同學的媽媽。老師倒是沒有罵我,臉色很是難看。
那個女同學的媽媽放晚學找到我。問我為什么打她閨女一耳光?
我講她講我是小偷。
同學媽媽講,有事你可以告訴老師啊?也不能打人啊?信不信我也打你?
信不信我去告訴校長?讓他開除你!
同學媽媽把我拉拉扯扯,要往校長辦公室拽。我不肯去。這時候同學們越聚越多。圍成一個圓圈,好像看耍猴。
我都丑的恨不得有個地縫鉆進去!
最后怎么散場的,我也搞不清了。
只是覺得女同學的媽媽,雖然沒有打我,但是她的目的達到了。
從此我再也沒有跟那個同學說過一句話。
到初三了,她找我講話。我不知可否地嗯了一聲。
她們講我聰明,晚自習老早就睡覺了,也不用功刻苦。成績還那么好!
女同學們,住一個宿舍。有時候晚上停電了,她們買蠟燭,在教室里看書。
我早早地回宿舍睡覺去了。我就是瞌睡大王。
所以她們講我聰明。初二的時候,有次期中考試,我考了年級前十。三個班,兩百多個人呢!
到初三,我上課犯困,迷迷糊糊的。三角函數聽不懂了。什么sin,cos,tan。數學沒有考及格。
多少年一直做噩夢。夢見數學題不會做。夢見考試不及格。那些考上了的同學,不跟她們玩,不跟她們聯系。現在都是這樣。
內心真的很受傷。
關于我打人,關于人家媽媽羞辱我。
我回家沒有跟父母講過。任何人都沒有說過。
十四五歲的少女,學校里發生的事,我不跟父母講。他們曉得了干著急,又數落我的不是。白遭一頓埋汰。
我總想跟每一個人都處好關系。擺出一副任何人都可以欺負我的樣子。這樣撕扯的人生。受了強勢的婆婆多少年的氣,如今得了老年癡呆癥的婆婆一個勁地夸我好?
都來試探我,欺負我。然后又覺得我不是好欺負的!
老公罵我爛歪歪,爛老好。又罵我羅!
我笑道:“我羅是有點羅,我又不呆。”
2025.5.11
璇子匆匆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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